我,林缘,一名普通的高中生,坐在高二年级的考场上,写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答案。总之,就是填满,哪怕露个天窗,内心也会谴责自己。这种近乎病态的考试心态表现在每个坐着考场的学生身上。
“靠窗边倒数第三个,眼睛不要瞎晃,我注意你很久了。”似乎是指我,我从之前的回忆中缓过神来,接着刷卷子。
“加油”我特地问她借了这份讲义,并在归还时将其写在顶端,希望她能看到。如果她看到了,会不会轻笑两声然后故作深沉的思索是谁的字?
嘛,这种事情想那么多干嘛,反正她是不会对我感兴趣的,作为一名普通学生,喜欢一个成绩优异且可爱乖巧的学习委员,似乎天生就触犯了所谓“底线”的东西。爱情,或者说喜欢,这种东西我是不该奢望的。
很快,考试结束的铃声摧毁了我动笔的欲望,看着纸上寥草的痕迹,我已经开始对我的成绩不抱希望。反正,从以前开始就没抱过希望。
这次考试在最后铃声中彻底的结束了,期中考试。我偷偷地看向周围人,无一例外都是在对答案,或许只有像我这种废材才会无所事事躺着桌上发呆。
我把头埋在胳膊圈中,耳边似乎传来了好听的声音“林缘,丘老师似乎有事找你。”是夏川,这声音真想多听几遍,“知道了,一会就去。”
“林缘,你家长给我发过消息了,他们要出去出差大半年,这些日子你就暂住你的堂妹林溪家里吧,正好你们同班,学习上也可以让你妹妹多教教你,学习上用点心。”
面前这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教师便是我的班主任,如果不当老师,她也许可以做个偶像演员。
“是,知道了,那我回去了。”我很标准客套的回复着,没办法即便有事情和老师也没法直接说。
归好书包,收好作业,静静的看着教室里的同学鱼贯而出,夏川的长发和笑声似乎预示着期中的胜利,笑容灿烂,与窗外落日的余晖共筑我内心的风景线。
“老哥!你在笑什么?”猛然间我被眼前的少女打破了想象。
如果比较外表,林溪或许略差夏川一筹,不过可爱的短发与让人亲近的感觉却让人分外喜欢,即便是我也不例外。
“没什么,回去吧。”
林溪满是不信,不过很快就不再多问,拉着我的衣服,似乎再喊我快点。
傍晚六点的公交车总是很挤。即便很急,我也得为林溪挤出一处角落,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眺望已经驶远的学校,总觉得还是挺有诗意的。
哧,一阵急刹车,顿时感觉肚子上被撞了下,林溪的头埋到了我的胸口,鼻尖嗅到了属于少女的好闻气息。
林溪抬起头来,正好与我对视,我看着眼前的少女,近看居然也很……舒服,对就是舒服。我感觉周围似乎有其他目光盯着,也许是同班同学吧,我假装看向车窗外飞逝的建筑物。
“到了,哥哥,下车吧。”汽车停靠住,林溪便拉着我下了车,拥挤的车厢似乎少了些生气,依旧前行着。
西苑小区,36幢,19楼,劳累了一天的我终于能够躺着“家”里的沙发上。
厨房里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声音,林溪家里父母也都忙,一个是常年在外出差,另一个则是常年夜班,所以做饭这种事,看样子难不倒她,这样也好,我又能少干一件事,不过……
“老哥,你喜欢番茄味道对吧,那辣椒酱也吃吧,那我都加了哦!”我似乎听到了偷笑声!等等……
“喂,小溪,能放过你老哥吗……看在我第一天住的份上。”
“诶,真好骗,林缘大笨蛋一点都不好玩……谁让你在教室里时候不告诉我,谁让你是我老哥呢……”最后半句只是嘴唇的蠕动,我也没有听清。
“谢谢款待,我开动了哦。”
“嗤,学的真像,老哥你也很可爱嘛。”林溪看我狼吞虎咽了一阵,也拿出自己的碗细嚼起来。说真的,番茄酱伴着面条的味道真不错,或许是太饿的缘故,没多久一大碗便被我吃个干净。
“吃完了吧,我拿去收拾了……”
“不,我来吧,怎么能让做饭的人还承担洗碗的责任。”我抢过了林溪手中的碗筷。
“真像老夫老妻说的话呢,老哥你也不是啥都不会的废柴嘛,那我洗澡去了,不许偷看哦。”林溪似在打趣的笑到。
“没有那回事,只是单纯不想让你一个人做……”红着脸赶忙避开林溪的目光,哗哗的水声为了做了很好的掩护。
冰冷的水流不断冲击着手的表面,卫生间里传来了洗澡的水声,偶尔想象一下小溪洗澡时候的模样,似乎也变得情有可原了。
半个小时后,林溪从卫生间出来,浑身散发着清新的香气,用毛巾揉搓完头发后,从柜子处拿出一叠衣服,“你穿爸爸的吧,你的周末回家拿过来吧。”
“会不会大了点。”
“少啰嗦,有的穿就不错了,还有今晚你睡沙发上!”
似乎是命令的口吻,指了指沙发,顺便丢给我一套被子。
温热的水流过我的脸颊,热气蕴在窗上,我抹出一片圆圈,在若有若无的夜景上眺望,不是想念原本的家,而是感受着习惯的孤独感觉,这种落寞贯穿着我之前几年的学生生活。
敲了敲林溪房间的门,说了声晚安,盖上沙发上的被子,想着夏川傍晚的笑容,我缓缓的进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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